“漢(han)(han)能(neng)(neng),沒有不(bu)可(ke)能(neng)(neng)。”這句漢(han)(han)能(neng)(neng)朗(lang)朗(lang)上(shang)口的司訓,已經成為(wei)漢(han)(han)能(neng)(neng)被(bei)欠薪(xin)員工的揶(ye)揄對象。一名評論者在一篇(pian)關于(yu)漢(han)(han)能(neng)(neng)欠薪(xin)的網帖(tie)留言:“(不(bu)可(ke)能(neng)(neng))有的,發工資是(shi)不(bu)可(ke)能(neng)(neng)的。”
漢(han)能系有三(san)個主要(yao)的公司平臺(tai),分(fen)別為漢(han)能水力發(fa)電集(ji)(ji)團、漢(han)能移動能源(yuan)控股集(ji)(ji)團以及漢(han)能薄(bo)膜發(fa)電集(ji)(ji)團。
大面積(ji)的(de)欠薪從7月開(kai)始,漢(han)能(neng)(neng)將每月5號(hao)的(de)發薪日調整為28號(hao)后,6月、7月的(de)工資截至目前仍沒有發放,至少涉及漢(han)能(neng)(neng)薄膜(mo)發電(dian)集(ji)團(tuan)(tuan)和漢(han)能(neng)(neng)移動能(neng)(neng)源控股集(ji)團(tuan)(tuan)。
漢能薄膜(mo)發(fa)電集團一(yi)家地區分(fen)公(gong)司的(de)內部人士說,6月工資(zi)的(de)發(fa)薪日是(shi)7月28日,但是(shi)一(yi)直沒(mei)有到賬,7月也是(shi)如此(ci),8月的(de)工資(zi)因為發(fa)薪日是(shi)9月28日,目前還(huan)不能確定,但應該希望不大。
這名中層管理(li)者(zhe)表示,今年以來,漢能(neng)偶(ou)爾拖延發放工資(zi),一(yi)般是(shi)拖延一(yi)到兩天,公司(si)會說明原因和(he)發放日期(qi),像現在這樣,既不(bu)發工資(zi),也不(bu)說明情(qing)況的,還是(shi)第一(yi)次。
上述人(ren)士表示,他(ta)與(yu)各(ge)地(di)漢能(neng)地(di)區(qu)公司同事均有聯絡,據他(ta)了(le)(le)解(jie),欠薪的(de)情況(kuang)在(zai)漢能(neng)地(di)區(qu)公司里是普遍(bian)情況(kuang)。他(ta)詢(xun)問了(le)(le)總(zong)部(bu)的(de)同事,對方也表示不清楚具體(ti)原因。
漢能薄膜發(fa)電集團北京總部的情況也不樂觀(guan)。一名6月初加入漢能薄膜發(fa)電集團的員工透露,到目(mu)前為(wei)止,他還沒有領到任何(he)工資。
上述人士表示,北京總部的漢能員(yuan)工(gong)除了6、7月份(fen)工(gong)資(zi)未發(fa)放外(wai),5月份(fen)還有(you)大部分人沒有(you)領到工(gong)資(zi)。
該(gai)人(ren)士稱,漢能員工(gong)(gong)(gong)職級(ji)分(fen)為30級(ji),6月(yue)28日發放了8級(ji)以下的(de)(de)基(ji)層員工(gong)(gong)(gong)的(de)(de)5月(yue)份工(gong)(gong)(gong)資(zi)。8月(yue)28日又補(bu)充(chong)發放了8-11級(ji)員工(gong)(gong)(gong)的(de)(de)5月(yue)份工(gong)(gong)(gong)資(zi)。但總部(bu)大(da)部(bu)分(fen)員工(gong)(gong)(gong)仍未領到5月(yue)份工(gong)(gong)(gong)資(zi)。
漢能員工組建(jian)了多個維權討(tao)薪(xin)群。有傳言稱,漢能25級以上的高(gao)管(guan)未受欠薪(xin)影響。
不過漢能移動能源(yuan)控股(gu)集(ji)團一名高管表示,截至目前,他也沒有(you)收(shou)到工資。
與欠(qian)薪(xin)并行的(de),是漢能員工主動(dong)或被動(dong)離職。
漢(han)能(neng)員(yuan)工(gong)(gong)總數(shu)曾有兩次(ci)突(tu)破(po)了(le)萬人(ren),一次(ci)是在(zai)2015年,漢(han)能(neng)人(ren)數(shu)最高達1萬1千(qian)人(ren),當年5月(yue)20日漢(han)能(neng)薄膜發電在(zai)港股停牌后,漢(han)能(neng)開始(shi)多批次(ci)裁員(yuan)。另(ling)一次(ci)是在(zai)2017年,經過(guo)下半年大規(gui)模招人(ren)后,漢(han)能(neng)員(yuan)工(gong)(gong)總數(shu)也超(chao)過(guo)了(le)萬人(ren)。
根(gen)據漢(han)能內部通(tong)訊錄上的人(ren)(ren)數統計,截至目前,漢(han)能系各公司員工總(zong)數為(wei)7825人(ren)(ren),其中漢(han)能水力發電集(ji)(ji)團641人(ren)(ren)、漢(han)能移(yi)動(dong)能源控(kong)股集(ji)(ji)團1772人(ren)(ren)、漢(han)能薄(bo)膜發電集(ji)(ji)團5412人(ren)(ren)。
漢能薄(bo)膜發電集團地區公司一名(ming)負責人上個月(yue)剛(gang)根據裁(cai)員名(ming)單(dan)送走(zou)了兩(liang)名(ming)同(tong)事(shi),令他始(shi)料未及的是,就在(zai)上周五,新的裁(cai)員名(ming)單(dan)下來(lai),他自己(ji)也在(zai)名(ming)單(dan)之上。
“這一批要裁7個(ge)人(ren)。”上述人(ren)士表示,本來他所在的地(di)區公司人(ren)就不多(duo),這次裁員后,“就只剩6個(ge)人(ren)了(le)。”
漢能薄膜(mo)發(fa)電集團(tuan)一名(ming)內(nei)部(bu)人(ren)士表(biao)示(shi),他6月初入職的時候,所(suo)在(zai)的部(bu)門還有100多人(ren),到現在(zai),已(yi)經離(li)職了接近1/3。
被(bei)裁(cai)員與主動離職的區別在于(yu)前者理論(lun)上可以獲(huo)得一筆補償金,相同點是(shi),這(zhe)些員工實際上目(mu)前都拿(na)不到一分錢(qian)。
上述地(di)區公(gong)(gong)司負責人表示,從7月份開(kai)始,公(gong)(gong)司賬上就沒(mei)有(you)(you)資(zi)金進來(lai),漢(han)能承諾會(hui)有(you)(you)補(bu)償(chang)(chang),但他送走的(de)被裁(cai)員工(gong)工(gong)資(zi)和補(bu)償(chang)(chang)金都沒(mei)拿到手(shou)。“沒(mei)有(you)(you)任何官方(fang)消息(xi),只有(you)(you)小道(dao)消息(xi)說(shuo),9月份會(hui)解決拖欠工(gong)資(zi),到年(nian)底(di)解決補(bu)償(chang)(chang)金。”
但這份補償金可能沒有那么容易到手。
漢能薄膜發電(dian)集團監察部一(yi)名去年底被(bei)裁的員工介紹(shao),他在2015年的大規(gui)模(mo)招聘潮進入漢能,在2018年底被(bei)公司辭退(tui)。
“沒(mei)有任何理由,也(ye)拒絕任何賠(pei)償。”上述員(yuan)工表示,人事給(gei)了一份辭(ci)退(tui)通知書,讓他去找勞動仲裁。“說(shuo)我(wo)肯定能(neng)贏。”
這名員工(gong)(gong)找到了朝陽(yang)區勞動仲裁委(wei)員會,4月5日(ri)仲裁裁決(jue)書認(ren)定漢能需賠(pei)付2N(N為被裁員工(gong)(gong)工(gong)(gong)資(zi)年限)個月工(gong)(gong)資(zi)的(de)補償(chang)金,但(dan)在強(qiang)制執(zhi)行最后期限前,漢能向法(fa)院(yuan)提請了上訴(su),這名員工(gong)(gong)不得(de)不準備材料應訴(su),等待開庭。
上(shang)述員工(gong)表示(shi),像他(ta)這樣的情況的人(ren)很多(duo),有人(ren)在他(ta)前面應訴、開庭(ting),漢(han)能代表當庭(ting)尋求調解,承諾按90%賠付賠償(chang)金,三個月內到(dao)賬。
“我懷(huai)疑(yi)漢能現金流緊張,只是(shi)為(wei)了拖時間。”這名員工說(shuo),他不會(hui)接受打折賠付。
漢能的(de)現金流緊張早有端倪。
去年7月(yue),據公開(kai)報道(dao),漢能控股集團(tuan)(漢能水力(li)發電集團(tuan)前身)強制員工購買6億元的(de)金融(rong)產品。
也(ye)是(shi)在去(qu)年,漢能(neng)薄膜發(fa)電集團修改合同,對大客戶(hu)事業部業務人員(yuan)執行“358條款”,按照級別根據個人完成業績情況只發(fa)放工資3000、5000、8000元(yuan)不等(deng)。
一(yi)(yi)名今年(nian)(nian)4月離職的(de)漢(han)能薄膜發電集(ji)團(tuan)地區(qu)銷售負責(ze)人表示(shi),他是2017年(nian)(nian)底(di)入職,漢(han)能承諾每月基本(ben)工資在一(yi)(yi)萬元以上,“358條款”后,扣(kou)除各項(xiang)費用后,月入只有一(yi)(yi)千多元。
“承(cheng)諾的報銷款(kuan)3萬多元(yuan)也沒給(gei)我。”這名負責人表(biao)示,像他這樣(yang)的還有(you)很多,有(you)的報銷款(kuan)有(you)七、八萬元(yuan)之多,問題是現在漢能里也不知道誰負責這事,要么電話(hua)打不通,要么都說自己不管這事。
目前(qian)關(guan)于欠薪、資金拖欠,漢能內部沒有官方解釋,但從漢能移動(dong)能源控(kong)股集(ji)團(tuan)董事局主席李河(he)君今年7月30日的一份(fen)講話可以稍見端倪。
彼(bi)時漢能員工6月工資已未按時發放(fang)。李河君在(zai)主題為(wei)“降本增(zeng)效”的集團中高層(ceng)會(hui)議上發表講(jiang)話。
李河君說,“各(ge)個事業部(bu)的CEO們,各(ge)個公司的CEO們,如果全部(bu)是向集團(tuan)伸手要錢,就是一種(zhong)恥辱!幾(ji)十億凈(jing)資產在那,還跟集團(tuan)要工(gong)資!你們的職責(ze)何在?”
在(zai)嚴厲批評了各(ge)事業(ye)部(bu)、各(ge)分公司的浪費事例后,李(li)河(he)君開始為部(bu)下打氣。李(li)河(he)君說(shuo),“漢能這個(ge)時期(qi),表(biao)面上是(shi)(shi)困難的時期(qi),其(qi)實是(shi)(shi)最好的時期(qi)。漢能移動(dong)能源是(shi)(shi)3A級(ji)平(ping)臺,至(zhi)少可以融1000億的資(zi)金。”
李河君(jun)說(shuo),只要今年做好(hao),明年的421目(mu)標(biao)(biao)唾(tuo)手(shou)可得。421目(mu)標(biao)(biao)是李河君(jun)為漢(han)能定(ding)下的宏偉目(mu)標(biao)(biao),最終漢(han)能要達到400億(yi)利潤、2000億(yi)銷售額、1萬億(yi)市值,成為像華為、騰(teng)訊這(zhe)樣的偉大公司之一。
李河君最后說,“漢能(neng)的(de)(de)(de)事業有多大(da),連我自(zi)己都難以想(xiang)象(xiang),漢能(neng)的(de)(de)(de)發展預(yu)估有萬億市值,這是(shi)沒有任何懸念(nian)的(de)(de)(de)。”